彭文超看病记

北京中科医院都是假的 http://m.39.net/pf/a_6010178.html

刚刚，看到附近新街口金鹰大厦起火的消息。从视频看，火势不小，而这个时间点里面恐怕还有不少人。所幸大火很快被灭，但愿那里的人都平安。

在揪心中，本已渐渐沉潜的情绪重新泛起。

最近我不太平安。

一是腹痛。从去年春天开始腹痛，犹疑中做了几项检查，结果都显示没有问题，最后医生建议做肠镜。传言肠镜可怕，拖到今年春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做。预约了三次，前两次都因为检查前一天突发咳嗽而不得不改约。第三次终于做成了检查，就在本月十号。结果显示肠炎，好在只算轻度，医生仅仅开了一些益生菌片。

二是牙疼。肠镜手术的一周之后，开始牙疼。起初我不以为意，因为从小不喜欢吃甜食，牙齿一直很好，也没有智齿困扰。可谁知疼得越来越厉害，尤其到了晚上，一种牙齿内部的抽疼剧烈异常，让我难以入睡。偶然发现含着冷水可以缓解疼痛，于是我用杯子装满冷水放在床边，疼痛一出现立即喝一口含住。冷水在口中很快升温，于是吐掉。一次冷水只能缓解几分钟，随后抽痛再次来临。两天后的十九号晚，如此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再不犹豫，医院。检查发现右边上面第一颗大牙破了，牙髓已经发炎，需要做根管手术。当场手术，揭开牙冠，抽出里面的神经，封入消炎药。两天后第二次手术，填充牙胶根管，手术完成。手术完成，意味着我的这颗大牙已经形存实亡。

从十号到二十二号，十三天之内，我三上手术台。

一年多的时间里，腹痛一直是我的隐忧。每次做检查，都有一种紧张感，仿佛中学时代等待公布考试成绩，不过这场考试大有真正“一考定终生”的可能。做肠镜之前一直没有查出问题，按说应当宽慰，担忧却丝毫不减。未知已然令人恐惧，对未知的想象更加可怕。肠镜检查之所以两次改约，是因为预约单上提示咳嗽不能做检查。奇怪的是两次咳嗽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打完改约电话不久症状就消失了。如果说一次还算偶然，那么连续两次这样，我想大概是一种隐藏的恐惧催生了咳嗽突发。好在肠镜找出了问题，悬着的心顿时放下。

还没轻松几天，牙疼又将我攫住。疼得厉害的那一夜，我感觉右边的牙齿全都坏掉了。我想象着拔牙，不知将有几颗牙齿将离我而去。当医生告诉我只有那一颗牙发炎的时候，我如释重负。躺上手术台，望着上方的手术照明灯，我平静地感受失去第一颗牙的过程。

如果说成年人无意间在镜子里发现头上第一根白发的瞬间包含着人生转折的悲剧意味，那么此刻我以为，这种悲剧意味尚且是温和的，内心波澜之中甚至不乏某种历经风霜的沧桑诗意。而第一颗牙齿坏掉——牙齿乃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则将人生转折的悲剧意味彻底外放，便如手术中的疼痛那样，尖锐，剧烈，雄辩，毫无诗意可言。

我今年虚岁三十，而立之年，已经不算小了。几次手术提醒我，此肉身不仅沉重，而且脆弱。碰巧前几天朋友在